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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5章:沒想到他爹道行這麽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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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賢禮說道:“你太太都沒回來,你看那畫用啥用?”

魏小寶只得硬著頭皮說:“有用,有用。”

魏賢禮沖魏小寶心照不宣地說:“莫非,那畫還有那方面的療效?”

魏小寶想起自己看柳媚娘的美人圖時,的確對他有刺激作用,但看別人的他完全沒感覺。但他又不好說什麽,現在,不管用什麽辦法,總得拿到畫才好跟丁探長交差。

魏賢禮見魏小寶不答話,還以為他羞於承認,就說道:“我知道了。在爹面前,有啥不好意思的?只是,拿到畫,還是等你太太回來再用吧,我怕你看了壓不住火,別做出不好的事情來!”

魏賢禮是在旁敲側擊,叫魏小寶別動柳媚娘的歪腦筋。

魏小寶怎麽能聽不明白,他繼續硬著頭皮說道:“謝謝爹提醒。”

晚上,魏小寶按魏賢禮的吩咐,去了爹的書房一趟。

魏賢禮把畫都放在一只樟木箱裏,箱子還上了鎖,鑰匙則掛在他自己身上,真是做到了防天、防地、防家人。

魏賢禮取出幾幅畫,找了自認為不錯的兩幅,交給魏小寶。

魏小寶瞄了一眼畫,曲意迎奉道:“原先還真不覺得他畫得有多好,被爹罵了多次,今天看看,果然不錯。”

魏賢禮聽了樂了:“小寶,你還年輕,自然不懂這種畫的妙處,要不然,怎麽會有人買這種‘傷風敗俗’的畫呢?這種畫難登大雅之堂,但卻不影響它賣高價,所以,那陳良玉在咱家吃點喝點,算啥?你不要跟他計較這些……”

魏小寶很煩父親又要跟他講道理,忙扯開說:“這畫中人,怎麽看了有些面熟的樣子?難道,也是參照什麽人畫的?”

魏賢禮看了一眼畫,笑道:“當然要參照真人所畫,不過,這臉是一個人的,這身子又是另一個人的。”

魏小寶大吃一驚:“什麽?這畫是拼接起來的?”

魏賢禮好不容易找到了和兒子的共同興趣,不免有些得意,話也多了起來:“畫不是拼的,畫中人卻是拼湊而成,這也是陳良玉的本事!要不怎麽叫他鬼才呢?”

魏小寶自言自語道:“這麽說,他要畫一幅畫,還得參照兩個人?不對呀……”

魏小寶想起柳媚娘的美人圖了,那圖可沒有拼湊的樣子,因為連柳媚娘胸上一顆小痣都畫得清清楚楚,位置準確。

“不對什麽?”魏賢禮問道。

“哦,沒什麽,我只覺得畫中人似曾相識……”魏小寶當然不敢承認他偷看過柳媚娘的美人圖,只好再次強調畫中人讓人覺得面熟這一點。

魏賢禮說道:“這個嘛,我不妨告訴你,只是,你知道就行,不要說出去,不然,被人知道,總歸不好的。這上面的人,你覺得面熟,估計你也聽過她唱的曲子。”

“誰啊?”魏小寶問道,又看了一眼畫中人的臉。

“‘望月樓’的頭牌,柳春煙和柳小青呀!想起來沒有?”魏賢禮得意地說道。

魏小寶大吃一驚:“什麽?這老東西竟然把她倆畫成這樣?那這兩位姑娘自己知道嗎?”

魏賢禮笑道:“只是借了她倆的面孔用一用嘛,身子又不是她倆的,誰讓她倆長得漂亮呢?”

魏小寶不解:“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,何必拿她們兩個戲子作畫?”

魏賢禮叫魏小寶收好畫,跟他解釋道:“這你就不懂了。唱曲唱戲的女子,自然和別的女人不太一樣,因為從小訓練,她們登臺表演的時候,眉清目秀是其次的,主要是那一雙眼睛裏帶著勾人魂魄的眼神,自然,那種賣笑的女人眼裏也會長勾子,但那不一樣,染了風塵味,顯得俗,而唱戲的姑娘則不一樣,她們自帶三分純良,要知道,買陳良玉畫作的人,出得起高價,自然也非一般人士,品味是比較高的。”

魏賢禮順勢又說了魏小寶一通:“所以,你何苦把芍藥花給剪了呢?芍藥花下美人醉臥圖,陳良玉光報出要繪這畫的想法,就已經有人出重金預訂了呢!”

魏小寶不屑地說道:“爹,你不是已經叫人去買芍藥花了嗎?他還要鬧哪樣?”

魏賢禮說:“算了,別人家的芍藥花沒有我們家的品種多,也沒有我家院子裏開得嬌艷嫵媚,他自然要鬧脾氣了。”

魏小寶心想:這老東西,恐怕只是借題發揮吧?還不是因為我打過他,又搜走了柳媚娘的美人圖?大概他早就想著鬧一出了,借著這次機會,故意在爹面前為難我!

魏小寶收起畫,謝過爹後,跟魏賢禮閑聊說:“我只偶爾跟著商會的人去過望月樓,對兩位頭牌姑娘也不熟,難怪看到畫,一時也認不出來。不過,這個陳畫家,膽子也太大了,他把兩位陳姑娘畫進這種難登大雅之堂的畫裏,就不怕兩位姑娘生氣了,叫人弄死他嗎?”

魏賢禮說:“所以,這畫你一定要收好,千萬別給別人看了去!也別說給外人聽。望月樓那邊呢,我倒是不怕她們知道,因為我花了不少銀元打通了關系,要不然,你想,憑陳畫家自己,怎麽可能三天兩頭去包下兩位頭牌姑娘的夜場?只不過,我們做事,還須謹慎為上,畢竟我們只是圖多掙幾個錢嘛,別的事不要惹出來就行了。”

魏小寶聽了心裏暗暗吃驚,沒想到自己的爹道行這麽深,看起來很平常的賣畫行當,竟然藏著這麽多的學問。

魏小寶生平第一次有點佩服起老爹來。

當天,傍晚時分,魏小寶拿著畫就悄悄去了一趟丁木春住所,只要畫中人不是柳媚娘,他才不管丁木春看了畫中人會怎麽想呢。

不過,他也存了一絲好奇,他問丁木春:“丁探長,這畫上畫的據說是望月樓的兩位頭牌姑娘,難不成,陳畫家的腿,會是因為這兩位姑娘被人打斷的?”

丁木春笑笑,說:“這個,不好說呀。沒有證據,也不能作無妄猜測……”

“哈哈哈,我懂,我懂。”魏小寶笑道:“你不方便說,我就不再多問了。”

丁木春留魏小寶吃飯,魏小寶跟丁木春說他是背著他爹悄悄把畫拿給丁木春的,不方便在他這裏久留,這幾日也不方便跟他走得太近。

丁木春再三謝過他,就沒有再留他了。

等魏小寶走了後,丁木春把畫拿到屋裏,關上門,仔細察看起來。

魏小寶幫搞到的兩幅畫,一幅是單人的,一幅是雙美圖。上面的人丁木春現在也能認出來,單人畫上的臉是柳春煙,雙美圖上的人臉是柳春煙和柳小青。

丁木春思忖著:“果然是‘有其父必有其子’,魏賢禮老奸巨滑,魏小寶也是狡詐多疑,只肯拿出兩幅望月樓姑娘的畫像,要不是樂天撿到那把扇子,誰能想到陳畫家還畫過魏賢禮的三姨太呢?不說,話說回來了,家醜不可外揚,他們當然是不會把柳媚娘的畫拿出來給我的。”

“無所謂,本來我的疑點也集中在望月樓兩位姑娘身上。”丁木春卷起畫軸,重新放進布袋子裏。

第二天,到了警察局,丁木春把霍啟帆叫到辦公室裏密談。

丁木春開門見山地問:“啟帆哥,我托你調查的事,辦得怎麽樣了?”

霍啟帆皺著眉頭說道:“雲來鎮幾個有一定勢力的小社團,我都親自找上門去詢問過,但他們都說和陳畫家沒過節,陳畫家又沒欠人家銀子不還,所以,沒有人找他們打他過。”

霍啟帆問:“這些小社團裏,最有可能收人錢財、替人行兇的,你覺得會是哪一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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